狼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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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错，别忘了这部作品有多少bu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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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所有年龄够大，能够自行捕猎的猫到tallrock①下来参加族群会议！”

听到叶星的呼喊清晰地响彻营地，小根将脑袋探出育婴室，接着蹦蹦跳跳地来到了空地上。天族族长正站在那块耸立在空地中央，高达三尾的巨石顶端。岩石侧面长着一块块黄色的地衣，石头底部裂开了一条缝，缝隙后的凹处就是族长的巢穴。①

正当小根朝tallrock一路小跑时，另一只猫扑到他头上，掀得他站不稳，从营地卵石铺就的地面上翻滚而过。欢快的尖叫声传进他的耳朵里：“逮到你啦！”

别闹了，小松针！小根认出了同窝手足的声音和她在一只老鼠的距离外闪烁的眼睛，叹息一声想道。他扭动着脱了身，收着爪子往她耳朵上挥了一掌。

“放弃吧，你这鼠脑袋，”他喵道，“我想听叶星要说什么。”

小松针坐起身来，将尘土和沙砾从黑白相间的皮毛上抖下去。“我知道她要说什么。”她沾沾自喜地回应。

“我也是。”小根回嘴道。

他环顾营地，看到更多族猫从他们的巢穴里出现了。龟爪和鸢爪从遮掩着学徒巢穴的岩石之间挤了出来，然后飞奔过营地去找他们的导师，梅花心和鼠尾草鼻。这两位武士刚从巢穴里出来，巢穴就位于巨大的山楂灌木伸展的枝条下。他们后面紧跟着梅柳和族群的副族长，鹰翅。两位巫医，斑愿和躁雪片正在营地远端的两块圆石之间分拣药草，他们也抬起头来。

“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？”

听到母亲的声音，小根转过身来，看到紫罗兰光站在几步之外。当她目光闪闪地凝视他时，身体都随着咕噜声轻轻颤抖。

“当然知道。”小根回答道，“我和小松针六个月大了。叶星要任命我们为学徒。”

说话之间，兴奋之情从小根心底升起，但他坚决地将这份情绪压了下去。每个幼崽都会成为学徒，但他知道自己若是想成为一位武士，就必须专注于训练上，要学会导师教授给他的一切知识。

而且我要尽力成为最优秀的武士！

“没错。”紫罗兰光回应道，“看看你的样子！”她又叹口气补充道。“任谁都会以为你才被倒着从一丛荆棘里拖过来！”

小根耸起肩膀，承受母亲对他一通狂舔，将他的毛发整理平顺。松针爪也趁机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，用尾巴端正地卷住前掌坐了下来。

“天族众猫们，”当整个族群都在tallrock前聚成了一个参差不齐的半圆后，叶星开口道，“今天是族群生活里一个重要的日子，我们就要任命新的学徒了。”她从tallrock上跳下来，向小根一挥尾巴发出示意。“小根，请到这里来。”

小根突然感觉四肢发软，撑不住自己。他踉踉跄跄地走上前，站到族长面前。叶星将尾巴放到他的肩膀上。

“从此日起，”她大声宣布，“这位学徒将被称为根爪。露珠泉，你是一只尽责尽忠的猫。你会成为根爪的导师，我相信你会把自己优良的品质传递给他。”

根爪满怀敬意地朝叶星低了低头，然后从猫群围成的圈中跳过，去和那只健壮的灰色公猫站在一起，对方正等待着他，宽阔的脸庞上带着愉快的神情。小根抬头与他触碰鼻头，喵声说：“我会很努力的，我保证！”

“我相信你会的。”露珠泉回答道。

“根爪！根爪！”

听到族群欢呼他的新名字，羞怯席卷了根爪，但他同时也奇怪地感到开心。我在族群里的生活从此真正开始了。

他站在导师身边，而叶星将小松针唤上前来，给她赐名松针爪，并将她指派了给芦苇掌。

“松针爪！松针爪！”他和其他族猫一起呼喊道。

根爪环顾那些为他的姐妹欢呼的猫，在他们闪闪发光的眼睛和挥舞不停的尾巴之间看出了激动，还有对他们两个即将开始武士训练的学徒的鼓励。天族最棒了！能属于这里真是太好了！

根爪的快乐在他看到自己的父亲阿树时消退了。阿树坐在猫群围成的圆环边缘，脚掌缩在身下，带着一副好奇，几乎可以说是觉得有趣的置身之外般的表情。

他不为我感到骄傲吗？我刚被任命为学徒了，他完全不在乎吗？

但根爪想起，这种置身之外的样子一直都是他父亲的典型表现。族群生活似乎一直都让阿树感到困惑，即使是在他与他们共同生活这么多个月轮以后，他还是不太理解族群。

“嘿，恭喜啊！”鸢爪朝根爪蹦过来，友好地推了他一下，“你现在也是个学徒了。”

根爪低下了头：“谢谢你。”

“是啊，你们的妈妈看起来很自豪。”龟爪走过来接话道，松针爪也在她身旁。“不过你们的爸爸看起来就没那么骄傲了。”

她的语调不过是在调笑，但这句评论仍然像根刺一样扎痛了根爪，他刚才正是在想这件事，这让龟爪的话刺他更深了。他愤慨地立起毛发。

“阿树也为我们骄傲。”他坚称，“只不过他表达的方式比较搞笑而已。”

松针爪的毛也在支棱起来，她眯缝起眼睛瞪向龟爪。“不是每只猫都得一个样子。”她嘶鸣道。

“不用把毛立起来，”鸢爪喵声说，“龟爪只是在开玩笑。你们总得承认，你们的父亲有点奇怪。”

“奇怪是好事！”松针爪飞快地回嘴，“阿树是森林里最会解决争端的猫。”阿树被任命为了族群的斡旋者，五大族群里仅此一个。

“不过他最近没解决什么争端，不是吗？”鸢爪反问。

“那是因为最近没什么吵起来的。”根爪反驳道，“我们现在与他族群共享和平，阿树为此值得我们多加感谢。”

“你说就是吧。”鸢爪快活地喵道，“好啦，我们到巢穴去吧，我们会帮你们做个窝的。”

根爪放松了些许，也放平了毛发。他正要跟着鸢爪和龟爪过去，才想起自己应该先问过自己的导师是否同意。他转向露珠泉，但还没开口，这只灰色公猫就对他简短地点了点头。

“等你弄好了。”他命令道，“自己去吃点猎物，然后来找我。我们去进行你的第一次领地巡游。”

“你也是。”站在旁边的芦苇掌对松针爪补充道，“我们一起去。”

“太好了！”松针爪尖声叫道，接着低下头来，显然是在为自己表现得像个幼崽而感到尴尬。

她跳步跑过营地，紧追着龟爪和鸢爪，根爪也跟了过去。

【译者注】

①根据6-5《烈焰焚河》，天族湖区领地的族会集合点叫高根，是缠结隆起的杉树根脉，而叶星住在杉树根系形成的凹坑里。tallrock，即高石，是风族的族会集合点。此处tallrock和tallrock相关描写应为误写，后期英文原著可能会更正，故不作翻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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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少有学徒会专门强调自己在族群里的生活从此开始——阿树给根爪带来的影响，证明自己的渴望，对自己归属的隐约的质疑，可见一斑